【双花】盛夏

发表于 2024-02-07  747 次阅读


七月里夏蝉叫得恼人,张佳乐带着一帮夏休期不回家的青训营小孩非要揉了面筋去粘知了,临出门时还不忘伸手拽上在门口给张佳乐的小花浇水的孙哲平,后者一个趔趄,大半喷壶的水都险些泼在身上。

“张佳乐你能不能慢着点——”孙哲平话还没说完,张佳乐已松了他的胳膊飞跑出去,又在大梧桐下一个急刹,一边向小孩们作嘘声,一边猫腰缓步前进,而后张佳乐牢牢握住竹竿,小心控制着最顶上粘着面筋来回摇动的竹节,明明光明正大,却一副做贼的模样。

张佳乐脸上还粘着些面粉,跟汗珠混在一块,太阳一照在他红扑扑的脸上亮晶晶的。张佳乐的袖子撸到胳膊肘上方,一边长一边短,“让你乐哥我给你们露一手!”刚才在面盆里倒上水反复揉打面团和出面筋的时候,张佳乐大有下一秒就要喊出劳工号子的架势。

被皮筋松垮拢住的红发随着主人的动作略显散乱,有几缕从发间溜出,紧贴在张佳乐的脖颈。绿荫下的张佳乐站在斑驳的光影中,长睫毛扑闪着,全神贯注地攥着竹竿小心移动。从后颈流下的汗珠一路顺着主人的身形流进被队服T恤遮盖的肩颈,微微沾湿的布料吸附在张佳乐的脊背上,勾勒出少年人好看又分明的脊骨。

孙哲平看得有些出神,一时间思绪飞到了他们刚见面的那一日。如今想来也是好笑,两个人不过刚认识的网友,还是在网游大地图,却因为一句怎么听怎么中二的约定马上连身份证都交代了,八点档偶像剧里一见钟情的戏码都难以比得上他们那时的热烈。他们火速互换了联系方式,当天就聊到半夜,直到张佳乐抱着手机蒙着被子胡乱睡去,孙哲平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他们一小时几百条对话的聊天框。

孙哲平到的日子是个艳阳天,日头高照。他取下行李,还没来得及出通道口,一个巨大的、花里胡哨的牌子就闪现到他的跟前,上书四个大字——“落花狼藉”——其中“花”字红色那块还没水了,像是创作者又慌忙找了第二支彩笔续上的。

“大孙大孙!我在这儿呢!”

孙哲平还没缓过神来,张佳乐清亮的声音已随着主人的笑脸一块跃进他的世界,孙哲平看着张佳乐满是欢喜的笑与那双同照片里一样漂亮的桃花眼,愣是噎了一口,生生把躁动压了下去。

他们一见如故,默契十足,就像两块本就应当拼在一起的拼图。

“我就说你乐哥厉害的很吧!”孙哲平神游的功夫,张佳乐已战果丰硕。他小心放下竹竿时,马上就有青训营的小孩拥上前将知了从面筋上取下。那个动作仔细、将被拉长的泛黄面筋一点点从知了身上剥下的小孩孙哲平认得,操作干练,时机把握精确,张佳乐赞不绝口,直夸是弹药专家的好苗子——邹远。外界传言里孙哲平是一板一眼的那个,张佳乐应该是一副慈母形象。但实际上张佳乐才是训练时一丝不苟能给人训哭的那个,发起火来得孙哲平拦着,但休假时和他也确实和小孩们打成一片,全然没有隔阂,很有一套。

被捉在手心的夏蝉不知疲倦地唱着,似要将一生融进这个灿烂旖丽的夏天。

哗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侧躺在床铺上的张佳乐忍不住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孙哲平在洗澡。

彼时大获全胜的张佳乐回到宿舍后就赶在孙哲平前面一头扎进浴室,饶是昆明四季如春,也耐不住太阳照到北回归线的炽热。他将自己收拾干净,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而后对着床“啊”的一声大字型砸进去,小腿勾住午睡后没来得及叠起的薄被,翻滚几下,把被子夹起团在身下。

浴室里的水汽升腾而起,在玻璃上凝结、滑落。张佳乐看红了脸,用被子一角把脸蒙住。

这实在不能怪他。百花经费有限,宿舍是最普通的设计,淋浴间也一切从简就是片花玻璃。热气一蒸腾,里面人的动作一清二楚,往常也就算了,他们两个虽然早就心意相通,但最过分的动作也不过拉拉手,天地良心,连吻都没接过。这种时候虽不说刻意回避,但到底也不会盯着去看。但今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张佳乐只一眼就觉得心里被勾起了一团火,孙哲平的身形朦胧又清晰,哪怕闭上眼睛,他也忍不住用心神去描摹爱人常年锻炼塑成的肌肉线条。

越紧张越难以将怪念头祛除,越压制、那些想法却反而如同跟他对抗般越来越旖旎。张佳乐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身体忍不住本能地去蹭腿间夹着的薄被,直到黏腻的液体渗出,沾湿腿根,张佳乐才猛然回神,捏起被子的一角往下看,包裹半硬性器的内裤下,已有一小块水渍。

张佳乐绝望又羞愤地蒙住自己。

是的,在男性性征之外,张佳乐还有一整套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去触碰那条小缝,但很可耻的是,他对着孙哲平的身形可恶地濡湿了。

浅尝辄止的快感让第一次被唤醒的地方痒意更甚,全身细胞都叫嚣着让张佳乐再去主动碰一碰那个位置。张佳乐忍的难受,孙哲平不知是在打沐浴露还是将要洗完,身影透过玻璃在他面前来回晃动,更挑起了他汹涌而来的情欲。

张佳乐把身子转过来盯着天花板试图转移注意力,但这显然没有任何用处。身下那处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张佳乐大口喘着气,认命般将手指探向下身。

从未受过抚慰的穴口在张佳乐刚刚触碰到时便耐不住吐出一股淫液,激得张佳乐浑身一抖。他试探着按着穴口来回打圈,小心翼翼地去取悦自己。食指浅浅探入,得到穴肉热情地迎接,但这还远远不够,更深处的痒意烧得他浑身发热。张佳乐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向更内里的地方,他两指并起,学着性交的模样浅浅地抽插着,猛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弓起脊背全身发颤,第一声呻吟溢出口时张佳乐吓得马上紧闭牙关,将嘴唇咬的发白。

内里积累的快感不断叠加,即将冲到快乐的阈值。动作无意识地加快,张佳乐紧闭着眼睛,全身过电一般,大脑里一片空白,四周若万籁俱寂,生理性的泪水盈满他被情欲染上粉红的眼角。

“干嘛呢张佳乐?怎么哭了?”孙哲平的动作只比声音迟了一秒。张佳乐喘息着、从即将攀上顶峰的快感中迷迷瞪瞪地还未回神,孙哲平已经掀开了他团成一团的被子。

张佳乐的大脑瞬间宕机,脸色刷一下惨白,整个人僵在床上。孙哲平愣在了原地,一个没拿稳被子全掉在了地上。

孙哲平发誓他叫张佳乐真的只是以为张佳乐出了什么事。他忘拿上身换洗的短袖,在淋浴间叫了张佳乐好多声都没听到后者的答复。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汽,孙哲平匆匆出来,结果刚推开门便听到张佳乐隐忍的泣音,他的爱人像小兔一样缩在被子里,弓着身子一抖一抖,还脸色发白,一副生病的样子。

但他绝没想到会是这样。

孙哲平觉得自己在做梦,但眼前的场景他活这么大做梦也没想过——张佳乐耳尖、双颊全都泛起扰人心神的粉色,眼角还挂着泪珠,内裤勾在右腿光洁的脚踝处,胸前的乳珠因为冷空气的骤然刺激而微微挺立。更要命的是,属于电竞选手保养得当的双手,属于他爱人修长白皙的双手,还有两个指节插在身下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地方,泛着淫靡的水光。

“乐乐你......”孙哲平感觉千言万语都凝结在喉头,他想找一个词、几个词拼凑出一句话,但向来敏锐的思维在此时彻底卡壳,除了本能地呼唤爱人的昵称,孙哲平的语言系统已经彻底崩塌。而且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在看到眼前旖旎画面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先是涌到头顶,而后又全部积聚到胯下,他新换好的短裤已经被撑到鼓鼓囊囊,某个地方硬的发疼。

张佳乐在被孙哲平抓包的几秒内想尽了这世界上所有原地消失的可能,最后儿时的记忆莫名点亮了他的脑瓜,就像错位的卡轮强行运转——只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即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哈利波特里的魔法,他会大喊梅林,恳请所有巫师都给他一个一忘皆空。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

张佳乐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跟孙哲平干到底。

孙哲平还没得及对爱人一秒钟变化多次的神情做出反应,张佳乐已迅速打定主意,他抽出穴内的手指,如壮士就义般拉住孙哲平短裤的边角,迫使对方俯下身来。而后他顺势搂上孙哲平的肩膀,带着黏腻体液的手指直接环住后者的后颈,他修长的双腿直接攀上孙哲平的腰,几乎让自己下身悬空般抬腰去蹭对方胯下挺立的鼓包。

那双还氤氲着泪珠,满含情欲的漂亮眼睛就这么看着他的爱人,张佳乐嘴唇翕动一字一句地说:

“孙哲平,操我。”

太阳穴突突跳动,孙哲平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最大的自控力才忍住没将人直接摁在床上,就着这个树袋熊一样的姿势,他一手托起张佳乐的屁股将人带起,看着突然悬空的张佳乐慌忙将修长的双腿牢牢攀在他的腰侧,一手扣住张佳乐的后脑,没给张佳乐反悔的机会,极为强势地撬开爱人的唇舌。

欲望的火一旦点起便难以熄灭,更何况说出那样旖旎又直白字眼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张佳乐,他平生最珍视的爱人。少年的吻不得章法又显得青涩莽撞,但同样初经人事的张佳乐毫无要与他分开的意思,甚至还在孙哲平的攻势下主动去用舌头去舔蹭对方的的口腔,空气与津液在唇齿间度送,他们享受着最本真的感情与最原始的爱欲。

孙哲平欠身单膝跪上床铺,托着张佳乐的头将他放倒在属于他的那张单人床上,又侧身够来自己床铺上的枕头细心地垫在张佳乐的身下,俯身继续同他拥吻。在刚才的动作中,张佳乐下身濡湿的液体悉数蹭在他的短裤上,同他硬的发疼的性器渗出的前液混在一起,而紧贴着孙哲平的张佳乐清楚地感知到对方性器跳动着胀大,隔着一层薄裤浅浅顶在他的穴肉中心,甚至将孙哲平短裤的衣料都磨蹭在他娇嫩的穴口处。

张佳乐耳根红的要滴血,刚才被惊慌掩去的痒意再次袭来,浅尝辄止的快感显然没有满足刚才攀援在高潮边缘的穴道,而阴茎随着方才孙哲平抱动他的动作在对方腹肌上摩擦,此时已高高挺立着,毫不遮掩地昭示着主人的欲望。

但既然是自己主动要求,断没有中途败下阵去的道理,纵然已经被情欲烧得浑身发烫,张佳乐还是故作镇定地躺在床上,屈膝岔开腿大义凛然般要指挥孙哲平。孙哲平看了只觉得好笑,但又很知趣地及时忍住笑意,他随着张佳乐的要求先同身下人又交换了一个极缱绻的吻,但手又不安分地去揉捏张佳乐胸口在冷空气中已然微微突立的乳尖,直至对方胸腔剧烈起伏才肯放开。

张佳乐被亲软了身子,未被满足的下身随着胸前的抚弄水意更加泛滥,性器渗出的前液已然沾湿腹股沟,而孙哲平此时还裤装整齐,张佳乐显然对此相当不满意,小腿作势踢蹬的同时直要靠起身子去扯孙哲平的短裤,但还未得逞,孙哲平已经一手钳制住他的右手,连同左手一起攥住压在床头,俯身含住张佳乐久未被抚慰的前端,上下舔舐来回吸吮,用喉头去故意挤压,引来张佳乐一阵震颤,爱人的喘息愈发粗重,孙哲平用空出的另一手摸向张佳乐的穴口,就着水液来回打圈,张佳乐难耐地扭动身子,每一寸穴肉都叫嚣着让孙哲平进来抚弄,但孙哲平就是停在穴口不向里深入,张佳乐已经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口中溢出求他动一动的呻吟。孙哲平偏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专心舔弄张佳乐的前端,在舌苔刮过最顶端的小孔的瞬间,张佳乐直接发泄在他的口中,张佳乐羞赧又惊慌,忙让孙哲平吐出来,但话语还未说出一半,孙哲平的手指突然插入他的穴道来回抠挖,刚经历一次高潮的张佳乐全然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包裹着孙哲平手指的嫩肉剧烈收缩,从深处喷出的水液淋了孙哲平满手。

短时间内前后高潮两次,张佳乐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伸着舌头喘气。回神之后又满足又羞耻,在孙哲平的笑脸中大骂他混蛋,将身下的枕头拽过来死死捂在自己脸上装鹌鹑。

孙哲平去吻张佳乐搂在枕头上的手指,指尖和关节传来的痒意让张佳乐忍不住动动,孙哲平趁势将枕头从张佳乐手中抽出来。张佳乐忍不住抬眼去看,却又在跟孙哲平对视的一瞬间猛地将头转过去,试图再把自己藏起来,直给孙哲平看乐了。

当时抬腿勾引自己的人是他,让自己操上来的也是他,如今害羞得不行的也是他,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哦,还没操上。孙哲平后知后觉。

眼见张佳乐已经开始悄悄用小腿使劲挪动身体,试图去勾起半落在地下的被角,准备鸣金收兵。孙哲平哪肯让他得逞,伸手摁住张佳乐的小腿屈起,一手将自己的短裤拉下抬脚踩到地上,被禁锢已久憋得紫胀的粗大性器直接跳出,随着主人双膝跪上床移动的动作上翘着跃动,张佳乐呆愣在原地,对着孙哲平惊人的尺寸开始疯狂后悔,他毫不怀疑孙哲平如果不收着能直接把他操死在床上。

“大孙、大孙,那个我们......”张佳乐开始左顾右盼,眼珠骨碌碌地转,试图给自己挽回一点,但孙哲平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引导着张佳乐把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后者被孙哲平的粗大烫得一个激灵。

“张佳乐,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啊,乐哥。”

孙哲平刻意在“乐哥”两个字上咬了重音,湿热的气息吐在张佳乐的眼睫前,而后者意料之中的红透了耳根。张佳乐比孙哲平大半年的事不算秘闻,但两个人的脾气性格与身高个头总让别人以为孙哲平才是年长些的那个,对此张佳乐多次表达不满,表示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一定要在孙哲平跟前方方面面强调“乐哥”的身份。但当这两个字放在情事里,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我、我说什么了!”张佳乐羞得不行,偏还要嘴硬。更可怕的是孙哲平说话的功夫,他明显感觉到手里孙哲平的那根东西伴着“哥”这个字的发声涨大了一圈,青筋在他掌心跳动,而随着孙哲平也没闲着,在他下身探入两个指节的同时,性器已经顶蹭在他黏腻湿滑的大腿上。

“看来乐哥记性不好,没事儿,我帮你回忆一遍。”

“张佳乐,刚才你说的是——”

“让、我、操、你。”

孙哲平话音刚落,硕大的龟头已经破开穴肉顶进穴道,将初经人事的小穴填得满满当当,张佳乐伸长脖子发出变了调的尖叫,穴内又泄出一股淫水,浇在孙哲平的性器上。

柔软湿滑的穴道紧紧包裹着自己,前所未有的体验与快感不断刺激着大脑,生理的愉悦如此,看到张佳乐像熟透了一般溢出同样满足的泪水喘息着,心理上的莫大快感更让孙哲平难以自持。

“哥,你咬得我好紧。”孙哲平故意在张佳乐耳边说这些下流话,看张佳乐羞赧无比又无处躲藏,只得把手搭在眼前捂住脸,孙哲平笑着拉开他的手,俯身吻上他的双眼。

孙哲平握住张佳乐的腰,强忍着挺腰冲撞的原始本能等待爱人平复下来,一遍遍确认过张佳乐是舒服的、能承受之后才缓慢向里挺进,一点点破开软肉,将自己一寸寸埋进去。直至张佳乐难耐地抓住床单扭腰磨蹭,小声地让他动一动,孙哲平才开始在穴道内抽插。

两人交缠着,喘息着,孙哲平迅速摸准了张佳乐的敏感点,挺翘的性器每一次都精准磨过、顶上,张佳乐在爱人大开大合地操弄中再次泄了身,舒爽到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起。孙哲平从迅疾的抽插中慢下速度来,享受着高潮后的穴肉按摩一般的吮吸,安抚性的吻从眼睫一路流连至锁骨,最后落在乳尖上。突起的粉红乳尖被孙哲平含在口中啃弄,一点点充血挺立,直让张佳乐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泡在情欲当中,忍不住下意识缩紧了穴道。

孙哲平被夹出粗重的喘息,揉揉张佳乐的臀肉,“哥,放松点,夹太紧了,一会要疼的。”张佳乐简直要抓狂了,他不知道孙哲平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下流话,耳根红得要滴血,但还是按照孙哲平的话一点点放松,随着对方的动作挺腰。

孙哲平大幅度动作着,室内除去空调轰鸣作响的声音,只余二人粗重的喘息。亚热带季风带来足量的水汽,在夏蝉仍在不知疲倦的鸣唱时,太阳已掩入云层当中,山雨欲来,打头阵的西南风已经拍击在百花这间小小宿舍的外窗上。雨水终于落地的时刻,孙哲平又迅疾抽插数百次后,二人一同到达了顶峰。

张佳乐已经彻底脱力,哼哼唧唧地瘫在床上,张佳乐的床单早就被汗水与体液浸湿,孙哲平将张佳乐打横抱起,直将两人都在浴室清理干净后,将已经要睡着的张佳乐放在自己的床铺上,给对方掖好被角,自己掀开另一边躺进去,将张佳乐揽在怀里。

爱人的长发散落在肩颈,孙哲平吻了吻张佳乐的发心,将头搭在张佳乐侧着的肩膀上。

“乐乐,我爱你。”孙哲平说了一大通,语调却轻。张佳乐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讲了什么,只本能地给孙哲平回应,“大孙,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孙哲平笑了笑,又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说:“睡吧。”

青训营的小孩没能按时等到每天带他们上房揭瓦爬树翻墙的张佳乐,而被心心念念的孩子头此时正分管生活事务的张伟的办公室里装空气。原本安然品茗的张伟还未来得及对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还长袖长裤并把拉链拉到最上方的副队长做出反应,就在孙哲平的话语中瞪大双眼惊掉下巴——

“我跟张佳乐那屋太小,放俩床不好活动,放一个就行。申请换床,要大床。”


西部荒野,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