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受凉还是熬夜导致的免疫力低下,张佳乐发烧了。
这一烧就烧得很厉害,张佳乐成年以来再没个头疼脑热,病毒好似要收回这些年的利息,张佳乐这次生病动静很大,又是流鼻涕、打喷嚏、咳嗽,又是体温上下蹦极,晕晕乎乎眼前直晃荡。孙哲平拉着他去医院,拿了药回来,把他按在床上,裹好被子,怀里再塞上一个暖水袋。
“输液吗?”孙哲平问他,张佳乐烧红了脸埋在被子里,床头的抽纸扯了一半。
张佳乐擦完鼻涕,瓮声瓮气说:“医生都没说,不输了吧。”
他对针尖发怵,而且不喜欢往手上扎针。
不输液就好得慢,张佳乐艰难地挨着。要睡睡不全,吃饭也没胃口。他换着姿势睡,眯着眼睛,额头像是被什么玩意一下一下重锤,睡得一惊一乍。这期间他迷迷糊糊闻到外卖特有的香辣油腻的味道,一下子好像触发了胃部开关,对床整洁的强烈需求,让他立马爆发出活力,把被子一撂,穿着睡衣就跑去厕所呕吐,吐了点胃酸。
正呕的时候,孙哲平把毯子拿过来了,批他肩膀上。他蹲下来,张佳乐就顺势依靠在孙哲平身上,脑袋涨得很,一阵凉一阵热,身上直打哆嗦。
孙哲平给他拍背,问他吃不吃东西,刚点了粥。
张佳乐擦掉嘴边的液体摇头,他实在是恶心,吃不下,刚拼命站起来一跑,好像把养起来的力气又给消耗了,现在他都想抱着马桶,把头靠在上面睡着。
孙哲平把他扶着搀回卧室,接着躺下。仿佛半身不遂老人被儿子贴身照顾,想到自己占了孙哲平这么个便宜,张佳乐嘴角绷不住地向上翘。
孙哲平说你烧傻了吧,笑什么?张佳乐也不憋了,说:我在想儿子真孝顺。
孙哲平白他一眼:“你现在是病人,我不揍你,等你好了,你给我等着。”
张佳乐哼哼唧唧地躺下,其实他睡得够多,这一天他都在断断续续地睡。可是他并不困,他甚至因为睡多了,脑子很闷,像是蒙着一层雾。但他又找不到除去睡觉之外的消耗时间的办法,现在他看见电子产品的屏幕就恶心,浑身乏力,除了躺在床上几乎没什么办法。
孙哲平搬了笔记本电脑在同一个房间打游戏,顺带照看着张佳乐需要什么。他给张佳乐拧干浸冰水的毛巾,放在张佳乐额头上,递来切成小片小块的苹果。
张佳乐张嘴,从孙哲平的手里接过一口又一口的苹果,卡擦卡擦。苹果这种水果,最没意思,脆,甜,但除了脆甜貌似也无其他优点可说。但在这时候,这种平淡的优势更适合生病的人,不冲击,而且不刺激反胃。
孙哲平坐在一边削第二个。他削苹果很有一手,能把苹果皮连在一起而不断地旋下来。就这样削好了一个干干净净的苹果。张佳乐张嘴等投喂,孙哲平举在嘴边咔擦一下,自己啃了一口。
一下子就显得张嘴等着接的张佳乐很傻。
张佳乐怒视孙哲平,他脸烧得通红,睡懵了的眼睛也湿湿的,孙哲平嘴里含着苹果一声笑,好悬没给咳出来。他切下一半递给张佳乐:“吃吧。”
张佳乐吃着苹果,孙哲平开着游戏,张佳乐见不得屏幕,动静倒是可以听。音效清晰不混乱,不是团战。狂剑士的打击音效接连不断,一听就知道孙哲平占着上风。过了没一会,胜利的音效就出来了。
张佳乐就忍不住了:“你竞技场殴打普通玩家呢?”
孙哲平“嗯”一声,张佳乐就听着他开下一把竞技场,无聊地听着战况,猜测着孙哲平现在的对手是什么职业。听着听着,他感觉自己好了些,一量体温,温度也下来了。又吞了两片退烧药,张佳乐是在耐不住手痒,硬撑着和孙哲平过了两把。
发烧总是断断续续的,下午那阵张佳乐烧得还好些,晚上,降下去的体温又变本加厉地加了回来,张佳乐躺在床上,眼前唯有一黑。
孙哲平就躺在他旁边玩手机,刚把插在咯吱窝的体温计拿出来,吓一跳。一摸额头,吓两跳。
张佳乐模模糊糊听到开了灯,光亮透过眼帘,他感觉自己被倒悬着,房间摇来摇去,跟挂在大摆锤最高点一样无助。
“难受...”张佳乐嘴巴里吐着字,孙哲平刚去冰箱取冻好的冰袋,刚坐到床沿,看着张佳乐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心底着急,把冰袋往张佳乐额头上一放,手伸进他的睡衣领子摸了一圈,胸、背,都是烫的,烧手。
他钻进被窝,把张佳乐抱在怀里拍背。张佳乐只模糊不清地说:“烧……难受,难受。”
他烧得连语言都不太顺溜,双手一环,就把孙哲平腰抱上了,然后一个劲往孙哲平怀里拱。冰袋也干脆掉在一边。
孙哲平担忧地把他搂上了,张佳乐的呼吸哈在他脸上都是烫乎的,跟烧开的茶壶一样吐着蒸汽。他的头就压在自己胳膊上,眼睫毛一颤一颤,孙哲平被他的脑袋碾着胳膊上的肌肉。
“明天就好了。”孙哲平说,开始轻柔拍张佳乐的后背,拍一下,张佳乐压在他胸前蹭一下,跟打洞一样把自己折叠着塞到孙哲平怀里。他紧紧贴着孙哲平的身体,热乎乎的。
孙哲平把灯关上,抱着张佳乐,右手扶着冰袋,把冰袋小心地架在自己肩膀和张佳乐的额头之间。张佳乐受惊一样“哎呀”一声,说:“好冰!”
孙哲平只好把冰袋给挪开了,丢到床头边,张佳乐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很快就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呼吸。
他这样抱着张佳乐拍了一会,张佳乐蹭着他的下巴,蹭着他的脖子,头发细软顺滑,像是长毛猫在他怀里拱。
孙哲平本来要睡了,张佳乐却伸出手指,捏上了他的鼻子。
“怎么了?”孙哲平睁开眼睛问,黑暗里张佳乐的轮廓跟揉开的铅笔痕迹一样模糊。
张佳乐的呼吸烫着他的耳朵:“我的里面很热……你要不要试试。”
孙哲平身子被压麻了一半,听到这话,他的心砰地一跳,又觉得好笑。他伸手弹一下张佳乐的额头:“发烧呢,别折腾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做。”
张佳乐不依,叉开腿,夹着孙哲平,跟热熔胶一样柔软得几乎化掉:“我想要。”
“等你退烧。”孙哲平不为所动,张佳乐哼哼唧唧,还是重复:“难受,想做。”
“做了你就更难受了。”孙哲平刚说完,张佳乐就啃上他的嘴,手也摸进孙哲平的内裤。孙哲平一把拦住张佳乐的手腕,他手腕被这么一抓,立马可怜兮兮地软了下去。
“老公……哥哥……队长……”张佳乐声音虚弱,于是话语轻轻柔柔的,跟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一声一声挠着心,要人拒绝不掉。
孙哲平妥协了。
“好吧。”
好吧。孙哲平很少会说“吧”,很少会留出一种无可奈何只能遵命的态度,现在这态度恭候张佳乐,他说好吧,好吧。他的手拉掉了一半张佳乐的裤子。操心张佳乐病情,他把被子角又压了压,确保张佳乐不会受凉。
他先是用手,指奸。张佳乐早就跟他做过很多次,手指的粗细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但是孙哲平的手意义又不同,它们很灵活,手指尖还有一层薄薄的茧,以及……
张佳乐的底下动辄湿了一片,孙哲平的手指,孙哲平敲打键盘的手,孙哲平裹绷带的手。他热热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画面,难以自制地羞耻动情。不只是孙哲平的任何部位都能让他欢愉,他的骨节分明的手,腰到胯的一截转折,自己脚抵着他的小腿,把肌肉压出凹陷。
黑暗和发烧,让他更放开了。他头晕,难受,浑身发热。他乖乖地闭口靠在孙哲平的肩膀上,把自己的动作减少到了最低,跟一个乖巧的充气娃娃一样倚靠着。
“我的里面很烫……”张佳乐说,他呼哧呼哧地,热切地呼吸。也同样热切期待孙哲平热热的那根玩意。
他脑子一下一下被烧灼,病毒还是情欲,都在往大脑进发。眼迸金星之际,孙哲平在这百忙之中,千钧一发之刻还抽出手来摸了张佳乐额头一把。
“你好烧啊!”孙哲平说。“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被情欲和病毒占领大脑的张佳乐躺在孙哲平手臂里,孙哲平的担忧,被他听去了另外一个意思:你好骚啊,你是一个骚货。发烧还要求人操,湿哒哒地直流水的骚货。
张佳乐于是彻底放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呜……老公。我是老公的飞机杯……很湿,很热……进来啊,抱抱我!”
他知道自己的里面已经烧了许久且淫水大发了,正是一个绝顶的飞机杯,小穴热热地咬着孙哲平火热的性器,肉一圈一圈绞紧,不叫他出去。
“抱抱我。”张佳乐一个劲往孙哲平怀里钻,屁股怼在孙哲平吊上,腿张开了环在孙哲平腰上。他的大腿放肆地露在被子外面,皮肤起一阵鸡皮疙瘩。孙哲平赶忙又给他拉上,隔着被子把他压在自己怀里。
“够了,你嗓子不疼?”孙哲平说,一边细细地碾过张佳乐的敏感点,屁眼紧张兮兮地收缩,张佳乐呜呜啊啊地,脚趾头都爽到蜷曲。他压着孙哲平的大腿,乳头落在孙哲平手里被掐来掐去。
孙哲平完整进入了他,品尝到了比往日更火烈的体温。张佳乐不住地说着:“抱我。”到这个时候,他的叫床词都很乏善可陈,基本就几个词组来回重放。
抱我啊,抱抱我。老公……好大。
孙哲平已经紧紧搂着他了,张佳乐还是摇晃着脑袋,说,抱我吧……
噗嗤噗嗤,屁眼被挤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张佳乐内里也烫,身上也烫。他说,我是你的飞机杯呀……进来……他一会又说,我的里面很热,很痒,需要鸡巴捣一捣。总之,他脑袋不清楚的时候,什么都敢说。他咳嗽,猛烈地咳嗽,声音干的,好像被收紧了。
孙哲平顿了顿,凑过来,咬住他的嘴唇,把他的那些话堵在了嘴里。用自己湿润的嘴唇润了润张佳乐因生病而干瘪的嘴唇。
张佳乐也满足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盛满了孙哲平的精液,怀抱也沾着湿热。
COMMENTS | 5 条评论
后续呢😜
@匿名
没有后续了短篇一发完🥺
香晕了…这个病弱乐乐so美味…..豹豹你不要放过这只诱惑猫猫啊….
香
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