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在张佳乐和孙哲平的感情停滞不前的时候,总会有一股神秘力量让张佳乐变成cuntboy,推动他们的发展。本文包括初恋&复合。本文的题材是cuntboy,即只有pussy没有JJ的男性,不接受不要往下滑!
上篇
一声嘹亮的哀嚎没有打破早晨的宁静,而是闹醒了还剩五分钟起床的孙哲平同志。
等老孙从床上蹦起来到了事发地的卫生间里,张佳乐又攥着裤腰猛甩头,一个字不愿说了。
“到底怎么了大清早咋咋呼呼的?”老孙还带着一股起床气呢。
“没没没。”张佳乐心虚地推脱。
不对劲。
相处久了,孙哲平看一眼张佳乐那个眼神游移的样子就知道有鬼。
“举起手来。”
孙哲平的语气一变,张佳乐下意识地从了,双手高举过头,却被孙哲平拽着手腕往床上扔去。
“干嘛啊!你放开我!”张佳乐叫唤道,两腿使劲扑腾,要踹走这个压在他身上的孙哲平。
张佳乐的眼神不住地向下瞟,孙哲平顺着方向看过去,还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他们是舍友兼搭档,相处得久了,对彼此的肢体语言都很熟悉,比方说张佳乐越不想给人知道的东西就越忍不住表现于外在,比如张佳乐睡觉只穿T恤和内裤。
而现在张佳乐内裤空空荡荡的模样不在孙哲平的熟悉范围里。
眼看事情已经败露,对象又是孙哲平,张佳乐索性也就认了。他本来也打算和孙哲平说的,那不是大早上的惊吓过度嚎了一嗓子弄成应激反应了么。
“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啊。”张佳乐严肃地声明,“你帮我看看吧,我大早上起来就变这样了。”
张佳乐双颊泛红,缓缓揭开内裤,里面内容的全貌逐渐展现在孙哲平面前。
连带那点儿稀疏的阴毛在内,属于男孩子的性器官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无毛的女性阴户。
孙哲平很确定张佳乐是个男的,张佳乐更加确定他自己是男人,那话儿说不上多么雄伟壮观,怎么着也是陪伴了他十九年的重要男性特征啊。
这……
“看够了没啊!”张佳乐害臊道。也才过了半分钟吧,他就感觉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实在受不了被孙哲平直愣愣地盯着下面看了。
“没。”孙哲平突然发现自己语言表达能力挺差的。
他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个东西。
主要是,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一股脑地投入到了各种游戏里,喜欢上张佳乐的那一刻,就是他第一次认知道自己还能产生“爱情”这一感情的瞬间,认了死理自己铁定是个基佬,就没再了解过关于姑娘的知识。他为数不多能拿来搞性幻想的时间全都用来想怎么走张佳乐的后门了。突然变成个……是怎么回事啊。
用具体的文字去描述它会让孙哲平觉得自己猥琐,除此之外就只能说震撼二字了。
非要说的话,这是一个很漂亮的阴户,长在了见面第一眼就觉得他非常好看的张佳乐身上。张佳乐平日里还是对自己的小弟弟能掩饰就掩饰的,孙哲平只见着过三两眼,这小妹妹倒是敞开给看了,可不就是病急乱投医。
饱满的两瓣大阴唇中间阴蒂挺立,小阴唇遮盖着阴道口。
高中文化的孙哲平同志凭借上学时那点依稀记忆,还记着这几个学名和功能。那像粒小豆子的粉嫩物件就是姑娘获取性快感的器官,而下边这张佳乐羞答答地想遮掩的口子,就是用来……做爱的地方。
他不自觉地伸手触碰了一下那粒挺翘的豆子,张佳乐如同触电一般全身战栗,立即缩成一团,拽了个枕头直往孙哲平脑袋上砸。
“干什么啊你!”张佳乐整张脸都红透了。
“帮你检查一下。”孙哲平云淡风轻道。他调整了一下自己裤子,试图压枪,让下体的勃起不那么明显。这不是早上惯有的晨勃,就是简简单单的,因为性欲而勃起。“看起来挺健康的。”
“我要这种健康干什么!”
张佳乐一步跳下床,抢先孙哲平一个身位进了洗手间。前面他惊吓过度都没来得及办正事,这会儿装着一肚子的水要解决。
可是没了老二,只能……一律坐着尿尿了。
孙哲平望着天花板,耳边全是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想等待消退下去的生理现象愈发昂扬。
队里挑选酒店的时候也没什么讲究的,这间标间采用的是时下防仙人跳的设计,可以从浴室外看到里面人的朦胧身影。于是张佳乐坐在马桶上踌躇半天才响起水声的羞赧,都被孙哲平用视觉和听觉一起收录进了记忆里。
张佳乐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他待会儿就该出门训练,晚上还要打职业比赛,一大清早却失去了那个举足轻重的器官。
“真不习惯啊,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出门以后张佳乐对孙哲平抱怨道。一想到下面变成了女孩子的那个,他连走路该先迈哪条腿都得思考一下了。
“这还挑日子么?”
“至少不该是我们在客场的时候啊!想买条合适的裤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也来不及。”
“你别总想着那事儿。”
“你说的轻巧,长你身上试试看。”张佳乐挥拳威胁。
“那怎么了。”孙哲平说这话的语气还是带着他一贯的张狂,“我玩荣耀又不是用老二打的。”
这话虽粗,理还真是那么个理。
张佳乐愣神了一下,骂了句“滚”,笑着给了孙哲平背上一拳,把搭档推搡得远远的去。
这一天百花豪横地打了对手一个10比0,在赛季初期就打出自己的强势风头,赛季伊始说出的战队目标绝非只是空口大话。
张佳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把在比赛中过度专注导致僵硬的肢体舒展开来,才加入队友们的欢庆行列。
他们还得去参加例行的赛后工作,但张佳乐有一肚子话要说给孙哲平听。他们在团战里的配合把对手打得彻底懵了,若干个最基本的操作都忘了做,百花战队趁势一路强压,对手可谓是落花流水,一场速胜。
不光是重复那些我打得有多么爽的感慨,关于弹药专家和狂剑士的配合、光影与战术的应用,张佳乐有若干个想法等待去验证。他根本等不及回到K市看录像,在酒店房间里空手比划都要先和孙哲平说一遍,再回去用电脑验证。
剑指赛季总冠军的百花战队和它的队长、副队长都需要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当你专注于你擅长并热爱的领域时,哪管下面长的是什么东西呢?
但放松下来就不一样了,回到酒店,整个人面部朝下往床上一砸,下身与布料摩擦的触感又提醒了张佳乐他的异常。
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个地方涌了出来。
做了十九年纯爷们儿的张佳乐自然不懂那种属于女性的体验从何而来,只是条件反射般“靠”了一声,从床上弹射起来。
“怎么了?”孙哲平去了一趟便利店,晚了几分钟回来听到的就是张佳乐的怪叫。
“没。”张佳乐不愿说。
“又是下面的事?”这反应和早上差不离。
“哎哎哎,说什么呢。”张佳乐矢口否认。
“我看看。”孙哲平放下手中的塑料袋,靠近张佳乐。
“都说了没事了!”张佳乐步步后退,很快到了墙边。
他穿的是百花的运动套装队服,若不带着淫猥的目光仔细观看,谁会注意到百花的副队长张佳乐下体变得空空荡荡。
出道以来张佳乐精致的五官和留着一撮辫子的长发造型被戏称为“美女”,这话听完笑过就算了,张佳乐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啊!他们喜欢在虚拟的荣耀世界里玩耍,不代表一定要亲身体验虚拟世界才有的非自然现象——荣耀的游戏角色还不给改性别呢!!!
可他面前的人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孙哲平。带着先入为主的认知,孙哲平再去看张佳乐的裆部,就会觉得,果然和之前的他不同了。
“要不上医院看看吧。”孙哲平说。
“那怎么行。”张佳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被认出来了曝光怎么办?而且这明显是灵异事件好吧,根本不能用常规科学解释的!他也不想把这东西给别人看!
秒拒完了张佳乐又开始惆怅,看向窗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我总不能带着这个过一辈子。”
孙哲平的目光停留在张佳乐领口露出的锁骨上,吞咽下口水。他心说过一辈子就过吧,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
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过过瘾,没办法说出口。且不说他的恋情从未表露,重点是,那是张佳乐自己的身体,跟他的喜好是无关的。
“我觉得吧,发生这事情是有什么理由的。”孙哲平用平静的语调歪理邪说着。
“这能有什么理由!”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夺走我的几把!!!张佳乐在心中咆哮。
“我是说,这应该是要你去做什么事,达成什么指标,任务目标完成了才会还给你原来的身体。”
一换成游戏中的概念,张佳乐立刻用游戏思维思考起来:“随机事件?”
“也许。”
“就降临到我头上了?”
“看起来是。”
“凭什么!”张佳乐抓狂。
“你被游戏系统选中了。”
“我不要!”张佳乐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发泄不满。
孙哲平想说很久了,张佳乐瘦归瘦,屁股倒是翘得很,曾引起过他的无限遐思。
以前在宿舍时,张佳乐总爱晚上洗完澡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横屏看手机直播,两条细长白净的后腿不断扑腾。那时候张佳乐松散的四角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肉,臀缝下边过了会阴就是鼓鼓囊囊的物件……
孙哲平鬼使神差地上前扒下了张佳乐的裤子,一点儿情面都没给张佳乐留,内裤带着外裤一起剥下来了。
如今张佳乐的两腿之间只剩肉唇中间一道缝了。
“喂!不带这样的!”张佳乐赶忙把裤子拉上去。
孙哲平擒住张佳乐的手腕,一本正经地把话题扯远了,全然不像刚才做过流氓行径:“张佳乐,你知不知道常规运动员都是要尿检的,工作人员跟着你进厕所,看着你尿出来,就是咱们这儿发展的晚,还没被波及到。”
“不是吧!”张佳乐捂着下体,双腿紧闭,想到那诡异的画面就瘆的慌。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换回来。变成了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就是要发挥它该有的功能。”孙哲平说得义正辞严的。
“你是说……”张佳乐死鱼打挺,直立起身子抱着那个被他蹂躏的枕头缩在床头。显然他明白了那个“功能”所指。
孙哲平在张佳乐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自下而上掀起自己的T恤,露出令张佳乐艳羡不已的精壮肌肉。
都是电竞宅男,凭什么孙哲平身材这么好。
孙哲平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把自己脱到只剩一条内裤。
张佳乐愕然,孙哲平那话儿的反应再明显不过。他以前也见过那东西,要么是放水的时候孙哲平大大方方地给他看,要么是在宿舍里看到的晨勃。
他们住一间宿舍,张佳乐睡下铺孙哲平睡上铺,十八九岁的男生大清早的生理反应就张佳乐一个人在害臊。总而言之,孙哲平那儿有着所有男人为之羡慕的资本。
但怎么说,他见着的这两个场景,要么那东西是软的,要么就在内裤里啊。看孙哲平的架势,那是要掏出来露出全貌的。
张佳乐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孙哲平彻彻底底地硬了,不是因为看到那个器官,而是因为这东西长在他张佳乐的身上。
他也是幻想过自己被孙哲平扔到床上的,他总是在纠结到了那个场景自己是太紧张硬不起来还是兴奋到翘起流汁。总之,被强横地分开双腿,露出腿间人类最羞耻的部位,绝对不是现在下面长的这玩意儿。
换句话说,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他也就从上到下地看到了两瓣肉,那肉包裹住的内容却全展露在孙哲平的眼底了,连同他原先觉得很羞耻的后穴。
张佳乐以前总以为孙哲平是个死直男,毕竟这男的走的一条大道走到黑的纯爷们儿路线,张佳乐就没敢想他会喜欢男人的屁股。
……也就在一些深夜时分隐秘的性幻想里想过。
张佳乐情窦初开那点儿对情、爱、性的幻想全都栽在孙哲平身上了,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大家都是男人,他就默认了自己是躺下面的那个。他就是在无数个夜晚里畅想过如果孙哲平也喜欢他的日后谈,在暗恋对象的下铺抚慰自己到高潮。
哥们儿都还奋斗在共同创立的事业上,上赛季季后赛首轮出局,怎好意思谈那些情情爱爱?
出于以上原因,张佳乐将自己的一见钟情隐瞒到了现在,即将因为器官突变而暴露。
他的喉结滚动。和孙哲平做爱,他求之不得。
但是,他们是以什么关系做的,今天做完,明天回了百花队里,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们的队友知道敬爱的队长和副队长是上过床的搭档么?
想到这里,受之前长长一串对过往心理复盘的影响,张佳乐身下那个不愿提起的器官涌出一股淫液,这种陌生且诡异的感觉让他脸色一沉。
重点不是和孙哲平的关系吧!是这个!虽说用……阴道……性交……理论上是要比走后门方便很多,可再怎么说,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他用这个贸然长出来取代老二的器官被插入啊!
“那个,我说,大孙,你……做过吗?”犹犹豫豫了半天,张佳乐捋直了舌头,就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缓解尴尬。
“没有。”有张佳乐在那左右闪躲的功夫,孙哲平已经把他们二人都剥了个精光。
张佳乐女性化下体的全貌再次进入孙哲平的视野。
“我也没……那是不是,有点儿困难啊,都说两个处不好做。”张佳乐指着孙哲平那过分壮观的阴茎卡壳道。
“没事的。”孙哲平说。
你当然没事,有事的是我!张佳乐用心声咆哮。
完全出乎张佳乐意料之外,孙哲平竟然跪伏在他面前,俯下身来舔舐他的下体。
张佳乐这还是第一天长逼,自己还没摸过阴蒂,或者说他本来也不清楚女人的器官具体哪儿对哪儿,哪里受得了孙哲平上来就用嘴巴弄。
最敏感的部位被湿热的舌头直接刺激,张佳乐的生理反射使他夹紧了双腿,大腿内侧撞上孙哲平的脑袋。孙哲平也不呼痛,按着膝盖掰开腿下压,张佳乐反抗不得,徒劳地按着孙哲平的后脑勺,让他继续舔不是,不舔也不是——这孙哲平为什么头发剪这么短,想抓都没办法啊。
孙哲平埋头苦干,他感觉很奇妙,这辈子都没想到过会用嘴去舔一副女性外生殖器,可这是长在张佳乐身上的女性外生殖器。
张佳乐,说来说去还是张佳乐。
他原先对探索张佳乐身体的幻想无师自通地转化,舌面扫过小阴唇,直抵阴蒂,跟着想象力走,打着圈儿舔弄阴蒂,灵活的舌头在阴唇和阴蒂上翻飞,希望这些口活儿对张佳乐有用。
张佳乐松开了按着孙哲平脑袋的手,咬着自己的食指,想克制出嘴里溢出的呻吟。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埋头于他的两腿之间,专心致志地给他做着口活儿。孙哲平高挺的鼻梁仿佛是嵌入了他的大阴唇中间,鼻峰以上的面部仿佛和他的畸形外阴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个屁。
吃得这么认真,张佳乐真希望此时此刻孙哲平是在给他含鸡巴。
不知过了多久,张佳乐的阴道口一片湿滑,孙哲平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抬起头来,拽过被扔在床边的塑料袋,拿出自己前面去便利店购置的物品,给自己的武器装备上防具。
张佳乐观看了孙哲平戴套的全程,孙哲平把套撸到了底,张佳乐惊觉这场景的诡异,孙哲平是有备而来操他的。
“我说你为什么会有套啊!!!”他大叫。
“因为我老早就想办你了,其实咱宿舍抽屉里也有一盒,我一直准备着。”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把对方操了还不告白就太不像回事了,孙哲平终于将埋藏已久的心迹袒露,“我喜欢你,张佳乐。”
张佳乐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长久的暗恋得到了回应,喜悦如潮水般涌现,又被以更凶猛姿态冲上来的羞耻心覆盖。
自己已是敞着双腿,任由孙哲平握着性器在他的阴道口滑动。孙哲平还买了润滑油,他想这用前面后面开苞,第一次终究都是困难的,上个buff为好。他给张佳乐的穴口抹上润滑油,下压阴茎的前端,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缓缓挺腰,看着自己的龟头一点点没入张佳乐的粉穴。
操。孙哲平差点骂出声来,这才放进去半个顶端,都有点要禁受不住。他是个十成十的处男,但也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心,不屑于网上“处男必秒射”的言论,以他的资质,势必要让自己和张佳乐都充分感受到了性爱的美妙才会舍得射精。可是到了实操的场景里,他也发觉了自己的天真,那炙热的穴儿紧紧裹着他的鸡巴,像有无数张小嘴一起吃着龟头,远非他的右手可以比拟。
他咬牙,极力克制自己,推进的一分一毫都是对自己的挑战,而张佳乐的表情也随着他的动作产生细微的变化。孙哲平未成想他触碰到了一块出现在这里既合理又意外的东西,说它该在吧,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处女膜,可这男人都长逼了,说它不该在吧,张佳乐的逼确实未经人事。
张佳乐还在因为阴道口被粗大的阴茎开拓而疼痛,他的手臂挡在脸上,紧闭双眼,不想给孙哲平看到他扭曲过后的表情。处女膜……一个男人长了逼还不算,身体里还要有这么一层结构,简直是专为毁灭张佳乐十九年以来的性别认知而来。
被破身的瞬间,羞耻心席卷了张佳乐的全身,体内的硬物还在深入。
好像是到达了最深处,孙哲平短暂停下了他的攻势。
阴道里那股找不到言语形容的感觉提醒着张佳乐,孙哲平的性器目前深埋于他的体内。
张佳乐睁眼,孙哲平正双手撑在床上,呼吸变得尤为粗重,他不知道孙哲平这是在适应被裹夹的感觉,只是在想这男的在床上喘起来也是性感得要命,而他也和这性感的男人融为一体了。无论前面还是后面,他一直以来都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二人目光相接,孙哲平笑了一下,手掌轻抚张佳乐的额头,掀开他散开的刘海:“还好吗?”
“嗯、嗯。”张佳乐顿首,说不出口直白的让孙哲平快点动起来操他。
孙哲平托着张佳乐的后脑勺,嘴唇贴上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吻过他的眼睛、鼻尖、嘴唇、下巴,最后轻咬锁骨上,全程不忘下身重新开始小幅度地抽动。初尝性爱滋味的少年新奇而兴奋,感觉自己在干这事上也会和其他方面一样富有天赋。
随着孙哲平的动作,张佳乐也感受到了身体里升起一阵阵奇妙的感觉,取代了阴道口的刺痛。“大孙,我们也太奇怪了吧……”
“哪儿奇怪了?”孙哲平舔弄张佳乐左胸的花蕾,右手拨弄另一边乳头。
张佳乐的乳头很是敏感,每碰一下乳头,阴道就会无意识地夹紧。
“别人都是先表白再恋爱,再……上床,我们怎么是这样的。”谜底就写在张佳乐身上长着的器官上,“而且咱俩还是先做……才接的吻。”他说得很艰难。
恋爱?孙哲平乐了,虽说他能从张佳乐的生理反应看出一二,张佳乐显然对他也是抱有相同感情,让他懊悔之前太蠢,没有提前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由张佳乐亲口说出来他有想过二人的恋爱,给孙哲平的心带来了不一样的美妙。
孙哲平嘴角上扬:“张佳乐,其实你也还没说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我……”张佳乐被提醒,蓦地想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从暗恋快进到作为男人被插了逼,这一步到位的发展过于迅猛,他自己都没发现纰漏。都被这样那样了,还以为自己也早就说了出来。
孙哲平的指腹在张佳乐的阴蒂上刮了一下,将阴茎拔出三分之二,再整根顶入,将张佳乐被撞得浑身一颤。
张佳乐并拢双膝被孙哲平压下,将分开的双腿拉向自己,抱着大腿冲撞。孙哲平在摸索中找到了那个最佳的角度,顶到某个“点”的时候张佳乐的逼就会猛地收缩,涌出更多热流,一股股冲刷着龟头。他的抽插越发流畅,阴茎在湿热的穴道里进出,饱满的囊袋拍打在会阴,被带出的淫水沾湿了交合处。冠顶碾过里面的寸寸褶皱,直冲至深处。身体的碰撞声和二人淫靡的呻吟喘息一起在酒店房间里散开。
到这里,张佳乐已经完全沉溺于逼带来的快感,大脑一片混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做爱就是要爽,别管那么多有的没的,他也就慢慢放弃了抵抗,诚实地接纳身体的反应——和喜欢的人做爱带来的种种感受一并都接受,甭管是前门后门,都是要挨操的命。
他敞着逼,放任孙哲平的横冲直撞,阴道内壁在越发凶猛的抽插中痉挛,收缩裹着鸡巴,一点儿都不想让它离开,他甚至主动抬起腰去去迎合孙哲平的抽插。
张佳乐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双眼迷离,手臂放哪儿都不对劲,在身体两侧胡乱地摆动。他的视野里孙哲平低头拧着眉专注于身下的工作,紧紧盯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
孙哲平注意到张佳乐在看他,四目相对,眼里尽是欲望。
“抱住我。”
张佳乐跟着孙哲平的话做了,双臂环绕在孙哲平的背上,剪到不露白的指甲嵌入孙哲平的皮肤,一双长腿也缠上了孙哲平的腰。
这两个激情交媾的人将酒店床铺撞得可怜地嘎吱作响,张佳乐还听到了自己下面的噗哧水声。
“大孙,我、我好像,要、要不行了。”第一次做爱,张佳乐也判断不出身体里积攒的那股劲儿是否就是传说中高潮的前奏,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紧接着,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如同瞬时绽放的剧烈快感,淹没了张佳乐的所有感官。他的阴道猛烈收缩,大量的淫水喷涌而出,在颤栗中攀上巅峰。
张佳乐骤然夹紧,孙哲平自插入以来所有克制的坚持也达到了极限,被穴肉的紧缩激得往逼里狠狠顶入。他吻住张佳乐的唇,舌头探入口中激烈纠缠,最终还是精关失守,紧绷着的卵蛋上提,释放出欲望的精华,鸡巴抵着宫口射了精,尽数喷洒在张佳乐的阴道里。
二人仍在性高潮后的余韵中,孙哲平的性器还在张佳乐的体内硬着。即使隔着一层避孕套,张佳乐好像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根阴茎上青筋的跳动。过了一会儿他们回过神来,孙哲平缓慢地拔出了自己半疲软的性器,取下射得满满的避孕套,外边还带着丝丝血迹,那是张佳乐不想面对的象征。
“我说,大孙……”张佳乐把下半张脸掩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孙哲平把避孕套远掷进垃圾桶,凑近用脸蹭了蹭张佳乐:“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下边床单都湿透了。张佳乐嘟哝。
孙哲平的手掌覆盖上张佳乐的胸膛,用温热掌心剐蹭平坦上的那粒小凸起:“你这里很敏感,天生的?”
“不是。”这下张佳乐整张脸都不给孙哲平看了,“是因为我经常想着你弄。”
做过做过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孙哲平拢过张佳乐散乱在脑后的长发,用虎口给他圈了个低马尾的发型。“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反正见过面后我就感觉对你不太一样,反正就,不明不白的,可能就是喜欢了吧。”张佳乐用手指圈着耳边的一缕碎发。
“这么巧。”孙哲平有些讶异,他以为至少会有个时间差,敢情他俩都是一见钟情,生生蹉跎了一年多。
而且他是随父母南下来昆明念的高中,在游戏里遇到了张佳乐,两人当即交换了真名,一问还正巧都在昆明,第二天马上见了面谈组战队的事,一个月后进军职业联盟。
也就是等于从游戏里相遇开始算不到24小时就坠入爱河。
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人,还一口气凑了俩。
他把脑袋埋进张佳乐的颈窝里,像只大型动物,用自己短发的尖儿刺着张佳乐的肌肤。“我也是咱俩见面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靠!”张佳乐挺直了腰板,“怎么会这样?所以我们就是俩傻叉,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都不说话,玩相互暗恋啊!你不说我不说的要拖到猴年马月!”
“听上去是这么一回事。”孙哲平比张佳乐要早半小时认知到他们俩的愚蠢,“说不准拿了冠军就有人告白了,顶多再拖个大半年吧。”
“我以为你是直男……”蠢·爆·了,张佳乐只能赐予自己这三个字,“该不会让我长这个就是为了让我们早点认清真相吧!”
“从结果上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孙哲平捏着自己下巴说。
“天啊!”张佳乐双手捂脸,“要是变不回来我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他畸形的下半身现在还裸露在外面呢。
“按这个逻辑的话,应该是让咱俩做一次,表完白在一起了就能变回来了吧。”
“也完全有可能为了恶趣味让我一直保持下去吧!”张佳乐真的要闹了。
百花战队的两位核心平时一起分析战术设置,现在一起分析张佳乐下体变化的奇怪运行机制。
“你还是祈祷最好不要。”一语成谶了最后疯掉的还是张佳乐自己。孙哲平紧紧抱住张佳乐说:“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张佳乐顿时脸红起来,最不要脸的事都干过了,怎么听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我喜欢你”还会心跳加速啊。因为是孙哲平?由孙哲平说出这几个字,感觉就是很不一样,像是跳出了孙哲平的个人形象一样……
张佳乐坐在孙哲平腿上,圈着他的背,眼神乱瞟,鼓着嘴说:“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在一起了?”
“那不然呢?”都你爱我我爱你了,不在一起的理由是?
“经理知道了会骂死我们吧。”张佳乐有点小小的惆怅,在一个队伍里搞男同这事得隐瞒到退役吧,也不知道能骗过多少人,想想要背负这个包袱好多年,瞬间压力大了起来。
“你让他骂。”孙哲平挑眉,“他知道我们俩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他疯三天三夜的了。”
他指的是战队正副队长同志刚打完炮抱在一起,下半身的性器官还在面对着面。
肉眼可见,百花战队的未来数年都得仰仗这对双核心人物过活,他俩有绝对的地位和绝对的技术,不怵任何人。玩游戏是技术说话,点确认键之前还要来检查性取向吗?他俩可以低调一些,但要想阻止他俩搞男同,没门儿!
张佳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自己是会这么硬刚的人吗?咱男同在竞圈就是少数中的少数群体,俩人谈个恋爱要搞出与世界为敌的架势?首先先把他会硬的部位还回来吧……
这是张佳乐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第一天,下面什么时候能变回来、以后要怎么在战队里相处,这些都是未知数。
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起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思,和男朋友一起迎接那个未知明天的到来。
下篇
第十赛季常规赛,霸图主场对义斩,个人赛第一场,张佳乐对阵孙哲平,最终由张佳乐为队伍拿下一分。这场昔日搭档的对决全程主打正面对轰,左下方的聊天框无人聊天,直至再睡一夏倒下,他打字:加油。百花缭乱回复:嗯。
曾看过双花组合效力百花时比赛的荣耀老玩家,即使不是这二人的粉丝,在观看这一场比赛时都会稍稍地感到呼吸困难,为两位昔时大神打到第十赛季操作还能日益精纯而惊讶,普通玩家这么多年玩下来都会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打职业的还能精进技术,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狗的还大;也为过往搭档如今在场上成为敌人而转瞬即逝地感伤,尽管这几年类似的场面逐渐在变多,但——那可是孙哲平和张佳乐,你懂又不懂啊。
老玩家一说起往日峥嵘岁月,就算不是自己打出来的成绩,也说得像侃了大山就能给自己脸上贴了金,没完没了地重复那些停留在记忆里的名字有多么神勇。
而对于当事人张佳乐来说,也就还好,比赛跟谁都是要打的。重返赛场的孙哲平是个什么状态人尽皆知,张佳乐想孙哲平百分之百在渴求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既然遇到了,那就上。二人战斗,直至一方倒下,离场。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对孙哲平说。
整场比赛结束之后,双方队员列队握手致意,排在张佳乐前面的是霸图的正副队长。等轮到张佳乐对上孙哲平,孙哲平看样子也是想礼节性完事,张佳乐却说:“我待会儿有话跟你说。”
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张佳乐,连那个张新杰都推了推眼镜。张佳乐顿时后悔了,自己还是心急了,这话该私底下说的。孙哲平的联系方式早八百年删了,还是能去休息室找他的啊。
旁边林敬言的反应就更激烈了,没当场发出声音都算给两位同期面子的。
当年张佳乐和孙哲平谈恋爱那会儿,没少遭人揣测。百花队伍里净是一些对恋爱一窍不通的网瘾小子,都嗅到了那么一丢丢不对劲的气息,更别提林敬言这种跟他俩都很熟又比较活泼的角儿。
在霸图相遇后,林敬言按捺不住,把憋了这么多年的疑问抛给了张佳乐:你和孙哲平以前到底是……
“就你想的那样,谈过,散了。”第一次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交代出来,张佳乐还说得挺轻松的。
毕竟也过了好些年不是么。
还和孙哲平在一起的时候,过得疯疯癫癫的,他俩知道正副队长搞真男同的事被曝出来势必掀起大乱,但少年人无法克制和恋人肢体互动的冲动。那些模糊友情和爱情之间界限的行为都用男生之间的小打小闹糊弄了过去,充分利用了电竞宅男们的迟钝。
网上有大把的姑娘磕他们职业选手的CP,有人也有自己的卖腐搭子一起博人气,卖着卖着,就把这对真情侣也当成来卖腐的了。
回过头来想那时候是做得有些过了,很多事张佳乐自己想起来都脸红心跳骂自己以前不害臊。
的亏当时的人在男同感情方面相对单纯,让张佳乐和孙哲平用铁瓷搭档的名义谈了两年半的恋爱——或者说都和林敬言一样有所疑问但没当面问过,张佳乐也就当他们不知道,除非像叶修那样当面撞见过他俩在赛后的选手通道里接吻的,和张伟这样误闯队长寝室的,说起来王杰希是不是能慧眼识男同啊?
张佳乐用的词是“散了”,意思差不多,还是选了这个词。
他们从没正式说过分手。第五赛季中途孙哲平因伤退役之后就人间蒸发,消失到好多人只记得曾经有个繁花血景,而不知那个血的名字是谁,甚至不知道还有个血。
这对恋人再没有过交谈过。张佳乐明白孙哲平做出每一步决定的心情,可是在自己痛苦到难以支撑的时候还是打开了两年多没有过聊天记录的对话框,点下删除好友。直到二人分别在不同的队伍复出重返职业联盟,都没有把好友加回来。
所以只能说是散伙了。
张佳乐说到这里停下,留林敬言自己去领会了——其实张佳乐自己也老在琢磨这事,如果林敬言能用旁观者清的视角想出个逻辑能闭合结论,那来帮忙讲解一下吧。
林敬言和他俩是同期,目睹过二人从巅峰到骤然坠落,联系起他们曾是恋人的事实,不难猜测出他们恋爱的几个阶段是如何发展出来的,便识相地没有往下说:张佳乐只说到分手,没再往后,那么就是没打算或者不能复合。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霸图对义斩的这天上午,张佳乐一往如常起来洗漱准备训练,闭着眼打着哈欠拉下内裤,靠肌肉记忆就行,也不需要视野。
然而他没摸着他的东西,吓得瞬间清醒,瞪着自己的下半身。
草,又来了。
多年以前的那次经历张佳乐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天他的下半身变成了女性的性器官,因为这个突然的变化不明就里地和孙哲平上了床告了白,这两件事还是和正常人的顺序颠倒的。
那一炮打完,第二天再醒来,张佳乐恢复了身体原本的模样,之后这几年里再也没有变化过。他和孙哲平分析过,那东西说不好真是什么天意降临,看不下去他们俩傻叉相互暗恋又谁都不告白,上天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撮合他们俩在一起。
可现在又怎么回事?看他们俩谁都不找谁很是不爽,又变出个批来推动去复合吗?狗屁的上天,如果真的有天意这种东西,那他妈就应该在第五赛季出现,施舍一丢丢可怜的仁慈。那样的话晚多少年告白都可以的,以他们的默契,总有一天会发现彼此真心。当年不过是年纪太小,对表露情感有些羞涩,需要一点助燃剂的力量。
现在他们都是退役过一次,年龄上也该再退役一次的老东西了。
那个上天可能只是个爱神,哦不,批神。
曾经历过一次,张佳乐对于下面这东西也不复当年堪比世界观崩塌的震惊,可以勉强冷静下来思考。
按他们当年的推断,恢复男性身体的条件就是用那东西和孙哲平做爱。
……为了换回身体挨一炮也不是不行。可如今张佳乐心理有些别扭,他确定自己对孙哲平的爱未曾改变,但从孙哲平在网游里出现,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在线下见过两次面,没加好友,没说话,没复合。
那两次见面一次是上半轮义斩主场对霸图,两人握手时打了个照面,后面就在各自的选手席观看。孙哲平只打个人赛,在团队赛选手上场前跟他们说了几句,联系义斩那个构成很神奇的队伍来看老孙身兼数职啊。
一次是前几个月全明星时俩人都在台下,承办全明星的霸图搞了个十年经典组合的主题,粉丝却不给面子,让张佳乐落选了全明星,他在观众席看到上面投影出来的繁花血景。主办方很细节地问游戏公司调来了老版本的数据,用的是百花缭乱、落花狼藉在第五赛季时的造型。
张佳乐感慨万千完了又是感慨万千。他已经很尽力不去想从前在百花的事情了,可是要能完全割舍过去到一丝都不剩的程度,他就不是他张佳乐了。
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组合,跟孙哲平一起站在离荣耀顶峰一步之遥的位置,却又在鼎盛之时跌入深渊,留他一个人肩负整个队伍向前冲,最后被他自己按下了结束的按钮——张佳乐的这段经历有人为他无限伤怀,有人当做他的笑柄来嘲弄。对张佳乐本人而言,这是刻在他荣耀生涯里最浓墨重彩的经历,他无法抹去,其已经在他的骨血里打上了深刻的烙印,影响着他的所有后来。
全息投影摆着繁花血景的经典造型,随即切换成了百花后来打造的新繁花血景组合,角色形象也变更成了邹远的花繁似锦和于锋的落花狼藉。
张佳乐想,也对,落花狼藉早就不是孙哲平的角色,孙哲平回到了联盟,也不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了。
繁花血景离自己真的很遥远了。
张佳乐也会有点讨厌自己这些不时到访的小忧伤,更讨厌外界评论他的那句“性格决定命运”。
霸图的主场,观众席中心区域的前三排包给了战队选手和工作人员,张佳乐自己选了坐后边看,全明星他参加次数多到发腻,连着两年在场下观看,摇摇头,早都不重要了。
左前方那片区域坐的竟然是义斩,给他们分了这么好一片区。孙哲平就坐在第一排,手臂搭在靠背上,跟他旁边那人说着什么。
以前他们俩在赛场聊天孙哲平也老是这个姿势。
仿佛是心灵感应一般,孙哲平回头,看到了张佳乐在看他,两人四目相接,孙哲平笑了一下,挥了挥那只打着绷带的手,转回头去。
然后时间线就到了现在。
张佳乐大概能明白孙哲平为什么不跟他复合。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身体的事情自己最清楚,竞技状态能维持一时,不能维持一世,年龄摆在这里,今年还能感叹自己的技术臻化入境,那明年呢,下一年呢,说不好就是一夕之间的瞬间下滑。他复出只求一冠,孙哲平如何能不明白。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年那一套,和梗图里说的一样:“你现在应该把儿女私情先放在一边,尽快使自己成为一名游戏高手。”
又如另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开着怒血狂涛来娶我……”去你妈的吧,老子这些年想死他了。
打了好些年职业,张佳乐对自己的技术水平有着绝对自信,在感情的事上却觉得自己挺笨拙的。
分开这么久,对孙哲平后来的经历,对孙哲平如今的想法,他猜出的都是七八成,而害怕剩下的二三成。
假如孙哲平只是单纯的不想复合,故意维持前男友的身份呢?假如孙哲平不愿意跟前男友打炮呢?
当年一声不吭地散伙,还是给张佳乐带来了一些阴影,他对孙哲平的感情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要素,涉及感情的事就容易钻牛角尖。
身体又变了,是否说明他们还和当年一样,互相有情意,只是需要一个戳破窗户纸的契机?
张佳乐带着他的一万个疑问在通道里等着孙哲平。
“打得不错。”孙哲平说这句话可不是客气。
“你也是。”张佳乐犹记得比赛时发现孙哲平跟上自己节奏撕开攻势时,自己的那一丁点儿惊讶之后瞬间的感慨不愧是孙哲平,各种意义上,“怎么样,打得过瘾了没?”
“怎么会够。”一周也就一场个人赛,里边鱼腩也不少,就算能碰上张佳乐这种水平的出现在个人赛里,杀个痛快完了手上残留着热血的余温,也只能离席等候下一周。
孙哲平看出了张佳乐脸上还有几分踌躇,正面过来找人已经说明事情不简单。“你怎么了?”
“我……”张佳乐看着旁边的墙,“我身体又变了。”
孙哲平微怔。
身体哪儿变了?从什么样子变成什么样?专门找孙哲平说是为什么?说完要去做什么?
二人一概不说,言下之意你懂我也懂。包括当年说的那句“就是因为我们俩相互喜欢又不说才把身体变了”,孙哲平也历历在目。
张佳乐问了孙哲平义斩住的酒店在哪儿,然后订了另一个商圈的酒店,打车直奔去了。
车上很是沉默,两人坐在后排各靠一边车窗。张佳乐想不对吧,这又不是第五赛季孙哲平开完发布会后自己送他去机场那天,那时候是两个人都肝肠寸断到失去语言能力。
今天则是气氛微妙,有一种浓郁的老情人即将打炮的尴尬。
看着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还想说自己尽一下地主之谊。其实张佳乐来青岛快两年了,就在霸图俱乐部附近那一圈晃悠过,很少去其他城区,来一趟像进城一样。在外边混了这么些年,打比赛和参加商务活动去过好多城市,总觉得城市里的繁华都是相似的,那些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城市都带着他乡的别名,能不能适应异乡的气候饮食也成了无所谓的事。
昆明是他的故乡,也是和孙哲平相遇、建立功业的地方。那时候两个人混在一起总是谈天说地,什么都能扯上几句,张佳乐一度给过自己话痨的定位(黄少天进入联盟之后张佳乐修正为自己只是比较活泼)。
他们第一次接到来自北京厂商商务活动的时大老远跑了一趟。打比赛总是打前飞去打完飞回,那一次给了多点儿空闲时间让他们好好逛逛北京城,张佳乐拉着孙哲平让他介绍介绍四九城,你不是京爷么,给我说道说道。孙哲平说北京那么大我哪能每个地方都了解啊,那些地方就你们外地的爱去,张佳乐气得大叫孙哲平你在昆明待了那么多年你也是个臭外地的。
孙哲平那人吧,外人可能觉得他是酷哥那一挂的,老百花的都知道此君从不吝惜发言,不过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张佳乐,甜言蜜语、荤的素的、雄心壮志、战术决策、职业平衡、未来畅想……什么都有,总之就是经常一天下来说得舌头都累了,夜里还得往对方嘴巴里搅。
如今也变成相顾无言了么。
最近过得怎么样?手还可以吧?这种看一眼电竞新闻就能知道的东西,他们两个之间还是不要拿来假寒暄了吧。
张佳乐跟霸图的管理在微信上报备了一声晚上可能不回宿舍了,对面说知道了。
从张佳乐的左侧递来一部手机,屏幕朝上,因为切换到了二维码页面而提到最大亮度。
“加个好友吧。”孙哲平说。
张佳乐嗯了一声,拿手机扫码,默默地感慨了一句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久到改从玩QQ到用微信了。他删QQ好友时勾选了双向删除,孙哲平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好友列表少了个人的?
他们下了车还得掉头过马路再走两三百米才能到酒店,沿路有两三家便利店。经过第一家时张佳乐的脚步明显犹豫了一下,没进去。经过第二家的时候孙哲平直接进去了,出来拎了个塑料袋,透着外形能看出里边是两罐可乐,一个小正方形盒子的边缘在袋子角落凸起。
张佳乐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一盒3只装的套子。
思绪又往以前飘:孙哲平的size要用最大号的套子,线下超市售卖的都是均码,他用着勒,他们网购了好多大盒装的最大号套套塞在寝室床头柜里,还有他们惯用的套子和润滑的牌子;给张佳乐的后穴开苞时,对比走前门开荒的感觉那真是卖血的人让自己家那口子卖了血;他们找了一张女性生理结构图,已经恢复男儿身的张佳乐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变身了也没子宫,孙哲平认为最后被夹的感觉就是顶到了宫口,张佳乐怒道你也就搞过那一次你懂个屁;每一次在宿舍里干色情事都像是两只馋猫偷腥;夏休冬休被他俩过成了发情期;还有好多没羞没燥的事情……
下身窜起那种不属于男性的快感令张佳乐忍不住夹了一下腿。
开房时张佳乐瞅了一眼孙哲平的身份证,不是过去那张高一时拍的了,那张小孙嫩得能掐出水,表情活像个愣头青。张佳乐可耻地记得身份证到期时间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孙哲平的证估计是去年换的。
他们单独溜出去开房时张佳乐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一个人去登记,另一个人尾随跟上电梯,前台对这种伎俩都门儿清。今天换了个地界开房,却是一起登记的,这荣耀大神的脸面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啊。
也是有次跟着战队一起出去,前台登记完了把证件还给选手,张佳乐拿着孙哲平的身份证取笑照片拍得像傻缺,再自恋一通自己拍身份证时还是短头发,那叫一个精神。哟牛逼,您可真是110开头的啊,哎哟喂,爷!
张佳乐学网上的段子装腔拿调,被孙哲平摁在床上一顿猛挠。现在张佳乐会说一口标普,混杂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方言用词,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各自是来自哪里的语言习惯,反正从前讲方言的时候舌头不是这么放的。第七赛季结束的那个夏天张佳乐自己去外地散心旅游把身份证搞丢了,后面重新办了一张,连他自己都觉得看上去精神头不对劲。
希望后来捡到他身份证的人没拿去干坏事,身份证这东西挂失管个鸟用。
进了房间张佳乐先去洗的澡,他一点都不愿意正视那畸形的下身,可考虑到孙某人不仅要面对还要使用它,强忍着排斥感把这极度违和的身体清洗干净了。
他躺在床上,平摊自己的四肢。浴室的水流声响起,酒店是张佳乐在华某会小程序上随便订的高档型,床和浴室分开,跟当年战队刚起步时订的标间有天壤之别,不过还是能听得到那边洗浴的动静。
张佳乐倒挺想以前透过毛玻璃看人洗澡的,孙哲平背朝着床这边洗澡,他在外面看,肢体摆动的影子朦朦胧胧,他凭着对孙哲平身体的熟悉脑补出那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肌肉,还有那正在身上搓动的手,待会儿是要按在他腰上的……
现在的张佳乐也差不离是这个状态,跟着记忆里的景象走,他在凭空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
几年不见,孙哲平的身体线条也与分别前产生一些变化,完成了向完全成熟的青年人身躯的转变。第一次上床时,孙哲平还带着一些少年身板的线条,那两年多的时间里,看着他一点点地改变,抱着他会感到和之前有细微改变,然后变着变着就不见了。张佳乐自己就不说了,感觉这身子会细细瘦瘦地维持一辈子,也就是偶尔看过往照片才会发现自己和十几岁还是有些差别的。
现在孙哲平的身躯也覆上了一层沉稳的味道,那他做爱的方式是否也会与以往不同呢?
张佳乐淫欲不断,转念又想,跟一个刚加上好友、无话可说的男人在酒店开房,自己在等人洗完澡来操,真的好像来约炮的。
如果再给里面的人叠上一个前男友的buff……
一个很会做爱的、身体契合度极高的前男友……
两个人上一次做爱还是第五赛季的春节,当时孙哲平父母的商业版图早已迁回北京,他自己在昆明热火朝天搞着荣耀事业,年夜饭都没回去吃,是在张佳乐家里吃的。他俩一整个春节都在百花队里跟自愿留下的技术部门一起研究装备,说着说着就热血沸腾,到半夜都安静不下来,在宿舍擦枪走火来了一发。
不到半个月,孙哲平手伤爆发,再之后离队。说句笑不出来的,孙哲平做手活的惯用手也是左手。医生说他再这么用手下去整只手都会废掉,基本的生活起居功能一并丧失。孙哲平一整个纯疯子,拼断左手也要拿下那赛季的冠军,张佳乐和他为此大吵特吵了一架。
后来有两年多的时间,张佳乐完全没有空去想那档子事,这个年纪男生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好似也在他身上消失了。第八赛季退役的那一年,张佳乐一个人在家里吃饭睡觉打游戏,人闲着么,不外乎就那几件事,终于有功夫去回味过去了,每天都是邦邦硬,想着过往的性事变换了108种的姿势不停地撸。
日子回到正轨上之后自我纾解的频率还算正常,张佳乐觉得就这样吧,挺好的。
然而在这酒店的床上张佳乐发现他一点都不好,更换后的身体比原先还要饥渴几百倍,才回忆了多少内容啊,下面好像就湿透了!
张佳乐在和他下体的反应作斗争,他厌弃腿间那种黏腻的触感,又不想用手去摸。孙哲平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挂着水滴,就看到张佳乐在这儿龇牙咧嘴的,甚是有趣。
孙哲平俯下身,张佳乐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投来的并非孙哲平一贯的掠夺式亲吻,而是轻轻柔柔的,带着试探味道的嘴唇之间的触碰。
“你真变了?”孙哲平问。
“骗你干嘛!”张佳乐掀开随意遮盖在身上的被子,把那令人又羞又臊的部位展露给前男友看。
那儿的的确确是一个女性的性器官。孙哲平有些分神,上一次看到它是什么时候?算起来过去七八年了吧。
关于那一夜,他记得的更多的是张佳乐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自己人生初次体验的欲罢不能、还有那段很傻的互诉衷肠……这东西的外观是否和张佳乐的身躯一并变得更成熟了,他看不出来,当年也就一面之缘,他一个纯gay哪能记住这东西的具体外貌细节——虽说纯gay的第一次交代在了里面。
张佳乐的花瓣羞涩地闭合着,孙哲平的手摸到他的腿间,张佳乐自动分开了双腿,迎接后面要顺理成章发生的事。
这是唯一一个知道他长过逼、看过他的逼、还日过他的逼的人,导致他俩没什么话说,却上来就给看逼。
阴道口的肌肤反着光,孙哲平一摸,湿滑粘腻,这显然不是洗完澡没擦干的水,而是……分泌的淫水。
还什么都没做,张佳乐就湿成这样了?
“你直接进来吧。”张佳乐自暴自弃道,“干嘛,我本来想你也会硬,湿了很奇怪吗?”
孙哲平微微讶异:“直接做?”他在浴室里还是回味了一番前戏流程的,男生的身体总要经过充分的前戏扩张才能得到一场两个都满意的性爱。
张佳乐闭上眼:“嗯。”
孙哲平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张佳乐的脸蛋,上个床弄得跟英勇就义一样。
虽然明知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帮张佳乐解决身体上的异常,但这也是时隔五年之后他们的第一次亲密行为,来都来了,他想好好做一场的,好像要被当成按摩棒用了。
张佳乐浑然不知孙哲平的这些心理活动,他就是想专事专办,速战速决换回原来的身体。
前男友回归荣耀圈子这么久都还不来复合,态度摆在那里了,还指望情意绵绵不成?
……
从知道孙哲平重新在职业联盟注册那天起,张佳乐的身体反应就越发强烈。
孙哲平偏不按张佳乐给的方案走,就是要做一套前戏,抱着张佳乐的大腿把他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拉把他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拉,还手嘴并用上了。
他含着那颗肿胀的肉珠,舌尖往阴蒂头上换着角度使劲撩拨,时而吮吸,这东西似乎变大了一些,张佳乐会自己玩这个吗?他的手指保留着过去做扩张时的习惯性动作去找前列腺,伸进穴里发觉触感不同,有些东西还是相通的。他在层层叠叠紧致的软肉中按到了一个微妙的凸起,搞得张佳乐两条腿一直乱蹬,挺腰把下体往他嘴里送。孙哲平基本上是被逼糊了一脸,按住张佳乐的耻骨不让他动,卷起舌头往直阴道里搅,细致而灵活的摩挲内壁。
张佳乐下半个巴掌按在孙哲平脑门上,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推,孙哲平仍埋头于张佳乐的腿间吸入他阴道口的湿润气息,嗅着他们身上同样的沐浴露味。
孙哲平还挺得意的,抬起头狡黠地笑,那笑容的弧度和很久以前他们做的时候一模一样,也不懂在笑些什么。
搞得张佳乐恍惚了一下,好似他现在还是二十出头,和孙哲平在百花搬迁过一次的宿舍里偷偷做爱,他仰着头把屁股搁床边张开腿,等孙哲平给他含了个爽他就让孙哲平进来。孙哲平说管我叫哥我就继续帮你口,张佳乐不愿意:我叫一声队长那是给你面子才敬你三分,事实上我比你大半岁好吗,你都没叫过我哥!
孙哲平那张嘴时常来一些辛辣发言,其实私底下不光特别会舔,而且热衷于给张佳乐做口活。交往的那两年里张佳乐走神时就会想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真是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人长得巨帅,器大活好,两个人的交往完全是一心一意,在赛场上默契无双,接连斩获两个赛季的最佳搭档奖。
他们一起建立了百花,一起把百花推向高峰,还有好多为百花未来的规划要去实现,闲暇之余再干点情侣该做的事。
跟孙哲平的人看上去很不一样,他不会搞那些0就该顺从1的大男子主义,我爱你就是我爱你,我们的爱情是相互的。
他们在一起时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到孙哲平离开那天热情也丝毫未减,他们仿佛生下来就该是一对的,每一种行动都是为彼此而生,而不是像他们正在上大学的老同学为了恋爱而恋爱,在空间里发一些脱单官宣的生硬情话。
所以那两年隐秘的爱恋从不会使张佳乐感到委屈,他们私下里快活得很,被公开了反而不能自在。
张佳乐一进入回忆模式就很难打断,孙哲平也懒得评价张佳乐为什么会在做爱的时候走神。
孙哲平今天来也带着点儿他俩是已分手的前男友心态,可是当张佳乐对他打开腿向他索取身体,他就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他们保持普通人的社交距离时还能当个体面的前任,可破除了这段界限,他心中那团未曾熄灭的火焰翻滚、爆燃,再也压抑不住,此前的所有心理建设都是他单方面的空口大话。
在和张佳乐做最亲密行为的当下,他对张佳乐这个人本身散发出的吸引力无法做出一分一毫的抵抗。
孙哲平扣着张佳乐的后脑勺,忘情地纠缠着他的舌头,唇瓣相贴,鼻尖也碰撞到一起,炽热的鼻息和停歇下来时的喘气相互交融,空气都要变得滚烫。
同时,孙哲平的手一直停留在张佳乐的胸口,轻捻张佳乐向来敏感的乳头,时而轻捏,时而揉弄。换一个角度去挑逗的话,张佳乐的整个下半身都会扭动。孙哲平也回忆起了一些当年如何一步步开发生理反应的细节。
被玩了这么久的乳头,下体那个不属于张佳乐的器官早就饥渴难耐,分泌出爱液,叫嚣着想要被插入。张佳乐在心里怪罪孙哲平,一早就说了要他直接进来,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感到右乳空虚了片刻,张佳乐抬起身子,只见孙哲平已经完成了从拆包装到单手戴好套子的过程,不愧是已经恢复到能上赛场的专业级手部微操。
那蓄势待发的性器看上去比孙哲平本人还嚣张,二十来岁的成年人分开了五年那东西不能还在长吧?!
孙哲平握着性器,用顶端拍了拍张佳乐的阴蒂,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抖,向下蹭了些阴道口的淫水,挤开松软滑腻的肉穴,直挺挺地进入,迎着阻力而上,龟头一口气顶到花心。
进来了!
张佳乐跟随身体感官的改变在内心惊呼,他控制不住自己,从嗓子眼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他很久不曾听到自己能发出这么骚的声音了,这也是多年来都没有过的触感,下体被灼热硬物生生撑开的感觉。
再详细一些说,这是他想念已久的,由孙哲平的性器带来的快感,他最喜欢的被孙哲平填得满满当当的感觉。
一起做过那么多次爱的人,早就对性事丧失了羞耻心,只剩下和喜欢的人媾和的满足。
最多再加上一点儿,由那个器官带来的诡异。
这不是他们以前保持稳定做爱频率的时候了,那时他的后穴对孙哲平的阴茎能够习惯性地适应,而这前面的器官只有过一次经验,消失了七年也幽闭了七年,再次出现的当晚就被闯入。
他被插得好满,陌生的穴肉自动含着闯入的异物,与其说是那个可能是宫口的地方在挤压冠顶,不如说是龟头在克服壁肉的排斥。
阴道里又酸又胀,还带着一种隐约的快慰,好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
上一次做爱是五年前,上一次走张佳乐的前门要追溯到七年以前,旱路和水路的区别孙哲平大体感受了出来,但那种壁肉立即将性器紧紧裹住的紧致,都一样让一个久违性爱的男人难以防范。这快感既熟悉又陌生,热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一起融化。
孙哲平小幅度地挺动他紧实的腰胯,缓慢而小心地抽动,全然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两个人的性器官都在适应彼此,一个往里进入,一个往外冒水。
“可以了吗?”
“我没说不就赶紧的……”张佳乐抬高了双腿,交叠在孙哲平的腰后。他张开双臂高举过头顶随意摆放,与之相对的是下意识地夹紧了下体,用壁肉挤压阴茎,像是缠绕在柱身上无形的触手,在按压抚摩肉柱。
孙哲平起初还带着点凌乱,但显然他的身体带着肌肉记忆,记着该怎样去操张佳乐。他很快进入了状态,下身在张佳乐的身体里耸动着,把自己的阴茎一次次送到张佳乐的深处。
他就是不太习惯。以前这样操张佳乐的时候,都有一根甩来甩去的东西给他撸动的,操一会儿就变得硬邦邦的,贴在张佳乐的小腹上,顶端亮晶晶地流水,然后张佳乐喘着“不要”时射精,每次被插射之后张佳乐都怪不好意思的,这时候就适合加强攻势一波带走,有几率触发喷射另一种液体。
两个男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抵死缠绵,张佳乐搂着孙哲平的脖子,敞开下身摆动肢体迎合抽插,他还会主动控制肌肉收缩穴肉。
他已经全然不在乎被插的是哪了,只要用身体感知在和孙哲平做爱就行了。他感觉自己被插到小死过好几回,那根巨物深入他体内的节奏还在加快,一整根没入,层次丰富大大小小的快感就一起从阴道里爆发出来。
他无法用具体的词汇去形容那种感觉,能做的只有放开嗓子喊孙哲平的名字。
孙哲平听到张佳乐带着浓厚的情欲呼唤自己的姓名,发力之余还不忘用指背敲打张佳乐的脆弱的肉核,再给他带来一些小刺激。
在这样心理与生理双重的刺激之下,孙哲平用力一顶,阴茎抵着宫口停留在那儿,张佳乐以为他射了,这场性爱要结束了,却被翻折身体成了侧躺的姿势,被用侧入的方式继续操弄。
孙哲平扛起张佳乐的腿,一顿狂轰滥炸,囊袋重重地拍打在阴唇上,一次次地猛烈撞击直捣重点。
张佳乐被干到喊不出孙哲平的全名了,急促地叫着只有两个音节的“大孙”,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孙哲平捏着张佳乐的乳尖搓动,阴道里夹得好紧,收缩的频率显著提高,层层叠叠的褶皱在嘬吸龟头,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更多淫水。张佳乐的交叠大腿遮住了私处,在激烈的性交里不仔细去看还发现不了被置换了性器官。
张佳乐实在无法在久别后的第一次做爱就承受如此巨大的快感,他快被浪潮汹涌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全凭着生理本能维持基本肢体活动,就近扯了一个枕头,一起掩盖自己性爱中的表情和呜咽声。
他不想被看到自己快被操哭的样子,实际上被孙哲平尽收眼底。
不管看多少次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不够啊。孙哲平撩开张佳乐散乱的酒红色长发,露出他的耳垂,一口啃咬了上去,舌尖扫过那个闭合过一次又重新打孔的耳洞。
“射给我……”张佳乐支撑不住了,低沉地叫道。
孙哲平放松自己酸胀的铃口,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张佳乐的身体里。“我爱你。”他含着张佳乐饱满的耳垂说。
一场应该说是打出perfect连击的性爱结束,当两个人胸膛的起伏缓和下来,气氛却好像也冷了下来。
好消息是他俩比场上对话数量足足翻了一倍,坏消息是除去喊名字和叫床,两个人打完一炮,一共就说了两组对话。
张佳乐原本是有话要对孙哲平说的,可是被操到要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还管那么多复不复合的事。
“如果没有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张佳乐赌气道。
“等你夺冠。”孙哲平淡定地说,分不清是他的玩笑话还是思考已久的立即作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张佳乐直接骂出来了:“你有病吧!”他坐了起来,想狠狠地给孙哲平两巴掌让他清醒一点,孙哲平那懒洋洋的姿态就是刚射完精放空大脑的蠢样子。
张佳乐有些急了,干脆说:“你就没有想过我要恢复身体不一定非得跟你做?可能跟谁来一发都可以,或者我自己买个玩具什么的……”
当年一炮解决了问题,其他方法都没来得及证伪。
“那你还不是来找我了。”孙哲平一票否决其他可能性。
看他那种理所当然的劲儿,张佳乐忽然间泄了气,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他就压根没可能去找其他男人上床。他索性把憋着的话全倒了出来:“我是说,我恢复的条件不是只上床就行,是要我们在一起,两个条件加起来才行,你懂吗?”
孙哲平倒没想到张佳乐会如此直接地表露复合的意愿,愣了一下。
就孙哲平这一刹那的错愕,激得豁出去了才说得出口的张佳乐反悔了,可是现实生活里没有聊天的撤回键。
“果然你没有想要复合的意思?”张佳乐说。
倏地,孙哲平收起了枕在后脑勺的双手,微微侧过身,望着窗外的夜色,良久才说:“我是希望我们没有分开过。”
岁月在眼前流过时,孙哲平的手被下结论没有彻底痊愈的可能性,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孙哲平在队时。空间上既不在一起,也没有了相互交流,这样的状态下,又有什么必要坚持“在一起”的那个名目。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或者说他们都知道孙哲平一旦离队,感情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孙哲平走之后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对于自身的不甘被时间一点点冲淡,血都化成了水,与之相对的是张佳乐的苦痛愈发浓烈。
孙哲平想伤愈,想复出,想站在张佳乐身边和他一起拿下冠军,这些事情他都做不到了。
他对张佳乐的感情从未改变,却也觉得,如果结束之于张佳乐来说是卸下一个担子也未尝不可,只要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尽管他也明白,以张佳乐的性子,不可能做得到毫无负担。
孙哲平飘啊飘,又飘回了这个圈子里,在网游里遇到了还在和百花粉丝寻死觅活的张佳乐。那天的经历不再赘述,打完野图里的混战,孙哲平靠在椅子上笑了。张佳乐还是原来的那个张佳乐,骨子里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变。
他们的心还是紧紧联结着的,这就足够了。张佳乐还有未竟的梦想,需要将疯狂进行到底,孙哲平在四年以前就与梦想永别了。
“你希望个屁。”张佳乐一秒呛声,完了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佳乐又说:“以前的事我从来没怪过你。”
战队的事也好,感情的事也罢。
“我知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真要等到霸图拿冠军那天带着什么鲜花戒指上台!”
“也许吧。”当场求婚还是夸张了些,但孙哲平给自己的时间节点的确跟张佳乐夺冠有关。他终于说出了埋藏心底许久的话:“当年很多事情我没有处理好。”
孙哲平这个人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比方说赛场上的节奏变换,又比如感情的事。
以前和张佳乐在一起全凭本能,两个二十上下的男生相互喜欢,工作生活场上场下24小时都混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的就和呼吸一样融入每一个动作。
这样的日子好像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俩满意了,打到打不动了,可以功成身退了,就带着一起打下的江山同天宣布退役,在圈子里永久地留下一个关于二人关系的猜测。要么直接出柜完了退隐山林,换上小号去竞技场虐菜,去西部荒野放烟花。这就是他们想的圆满的句号。那时候的张佳乐总是把“等我们拿了冠军”挂在嘴边。
一切戛然而止之后,就像比赛时孙哲平的攻势被强行切断了一样,他找不到切回原本轨道的角度。
恋爱不是比赛,赛场上被打断节奏是恶心,而感情带来的是挫败感,仿佛是孙哲平迄今人生的缩影。
还留在这个圈子里,他们会不可避免地相遇,身着不同的队服在赛场上扮演不同位置的角色。孙哲平远观着张佳乐,感慨于张佳乐现今技战术的精纯,又不由得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不知道如何从头来过比较好。既然二人还心系彼此,就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们的对话会自然衔接上过往的某个话题,像他不曾离开过,自然地开始聊天打屁。
在选手通道看到张佳乐在等着自己的时候,孙哲平怎么看都觉得张佳乐外表上变化了一些,内里还是那个他。
只不过孙哲平没能预判到张佳乐一开口是这么个话题。
所以是孙哲平错了,那个合适的时机已经出现了,还提醒他们太晚了。
“处理不好就处理不好啊!”他俩谁和谁啊,他们之间还需要悔罪吗?如果时光能倒流,感情上的处理方法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你就没想过我需要你吗?我他妈是单线程动物?想冲冠就不能谈恋爱?那咱俩以前怎么过来的?异地恋多大点事儿啊!”张佳乐一连串地逼问道。
“我没说异地恋……”异地恋的问题百分之百偏航了话题中心。
张佳乐转过身去,抱着被子说:“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原来是会过一天少一天的。”
孙哲平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张佳乐又翻了回来,这话说出口,最关键的一步就迈出去了。他横跨坐到孙哲平腰上,用下体磨蹭着孙哲平,说:“把我变成这样就是要推动我们在一起的,就像当年那样……”做了这么羞耻的动作,他反而不敢直视孙哲平的表情了。
“嗯。”孙哲平扳正张佳乐的脸,捏着他的下巴,投以最热烈的一记湿吻,一切尽在这一个字和一个吻中,无需多言,他许久才放开。
张佳乐的眼神有些朦胧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按张佳乐的作息,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他的睡觉时间,中间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11点的飞机。”孙哲平补充道,“我可以改行程单独走。”
“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在我做梦的时候变吗?”张佳乐还在孙哲平身上磨蹭,专攻孙哲平重新硬起的性器,“我想用后面做。”那才是他原有的快感模式。
“现在也能用后面。”孙哲平明显不是很在意插的哪儿。
“前列腺都没了用个屁啊!”张佳乐怒斥,他的手向后握住孙哲平的东西,“这几年怎么过的?”
“自己解决啊。”
“右手?”
“左手。”孙哲平无奈,张佳乐怎么想的,他都能精细操作还怕撸这种简单的机械动作吗?
“我们明明可以不用手的……”张佳乐嘟哝道。
“等你拿冠军也用不了多久吧。”现在距离总决赛也就两个月的时间。
说到这个话题是张佳乐是一点吐槽的冲动都压不下去:“我说你啊,你第三赛季也是这么说的好吗?”
这话该说还是不该说啊,说得像他好像今年又一年努力付诸东流一样,可要是说话与否能对冠军所属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早就把自己当哑巴使了。
他将自己的散发束起,简单地扎了个没造型可言的辫子,然后手上使了劲儿把孙哲平摁在身下,示意接下来的一切听他的。
他还是看着床头,嘴巴还在絮絮叨叨这些年的小心思,让人想象不出他同时还在分开双腿,握着孙哲平的阴茎缓缓下坐。“抛除杂念又不能等于七情六欲全都要扔掉,我们这个叫合理的欲望好不好?我也是当年有人一起解决性欲的,哪能旱那么久……”
以前他们两个人什么姿势没玩过,主动骑乘就是小菜一碟,不过他很不喜欢手经过阴唇时的柔软,还是习惯扒开自己的后穴,挺身套弄个一小会儿就会被孙哲平按着猛往上顶。
“我很想你。”张佳乐一坐到底,捧起孙哲平的脸说。
附录
第十赛季夏休期
“我说你就不能早两天来吗!”张佳乐对着手机那头的男朋友抱怨道。
“不是早定了时间吗?”国家队提前三天抵达苏黎世做适应场地的备战训练,编外家属孙哲平家里有事,自行订的航班,在开赛前一天到达,保准观看到张佳乐的所有比赛。这行程孙哲平也跟张佳乐知会过了,突然一个视频打过来,张佳乐在那边兀自炸毛,孙哲平一时不理解是怎么个情况。
“我……又变了。”隔着手机自带的磨皮效果也看得出来张佳乐的脸通红。
“为什么?”孙哲平诧异。按他们的推论,打了炮复了合,张佳乐恢复原本的身体,应该就没有再变异的理由才对。
“我怎么知道!”张佳乐对他的身体恼火极了,“你快过来吧我怕被唐昊发现了!”
“你怎么跟唐昊住一起?不是应该按战队跟张新杰一块儿吗?”
“张新杰那个作息我受不了,就跟叶修说改改安排呗……”张佳乐后悔莫及,起码张新杰不会“临时”起意去观察他的身体,他突发身体状况在先,看张新杰以外的任何人都感觉对方随时会识破自己的秘密。
“要不你自己先出来住?”
“国家队,哪有那么容易单独出来啊。”
“这……”孙哲平翻看网页上最近的航班,“我最快到也要明天了,你悠着点儿吧。”
“所以为什么我还会变啊!不是都解决了吗!”张佳乐抓狂,开赛在即,他还凭空多了一份担忧,这个无理的变身机制对他太坏了。
“可能进下一个阶段了?”孙哲平也是全靠猜的,“要这么说的话,估计变回来的条件也不一样了。”
“那怎么办!”张佳乐惨叫道,吸引了三十米开外某队友的目光。他本来是想催孙哲平过来打上一炮早恢复身体早完事的,如果打完炮也不能换回来,那这身体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如初啊,忍着随机改变的性别机制过下去吗?
“你先别急,都还没开始实操,说不准是时间次数之类的条件变了。”兴许多干几次就换回来了。
“废话,不是你你当然不急!”张佳乐怒挂视频,收到一张孙哲平重新订了航班的截图。
第十一赛季
张佳乐正在向霸图的经理汇报他可能,只是说有这么一个可能啊,和孙哲平的关系会被曝光出来,让队伍做好公关预案。他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又给队伍添麻烦了。
霸图经理倒不是很吃惊的样子。干这行的,随时要做好风险监控,像张佳乐这样节奏上长了个人的,从当年转会起经理的担忧就没停下来过,不过彼时经理是在担心百花粉丝对张佳乐线下开战,如今么……往前几个月微博上就有私生粉用身份证号查出孙哲平老在青岛和北京之间来回飞,在广场与代拍进行交易,很多搜广场的“双花”CP粉死灰复燃,信誓旦旦孙哲平是来找张佳乐的。
经理可以从容面对网络上涉及本队的各种队粉、唯粉、CP粉、黑粉之间的大乱斗,但张佳乐和孙哲平的事情,经理已经隐约察觉到有很大几率不是网友意淫。
“呵呵。”经理尴尬地笑了一下,“其实现在高铁更方便的哈。”
张佳乐:?
又是一年夏休
两口子已经琢磨出了这个变身的机制,触发变身本身是随机的,恢复则是固定模式,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打炮。
张佳乐有点为他的身体忧愁,很不想承认,他该死地习惯了和这具怪异身体和平相处。比起羞耻本身,他更在意多年以前研究过的另一个问题:
他变身之后不会真的有子宫吧?
那岂不是也有怀孕的可能?
他死也不要跟孙哲平去医院检查女性生殖系统!
(作者:神圣震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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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
好喜欢!!TvT